詩人阿多尼斯:中國人已是我詩歌想象的一部分:愛愛甜蜜建議

時間:2023-12-08 17:33:54 作者:愛愛甜蜜建議 熱度:愛愛甜蜜建議
愛愛甜蜜建議描述::詩人阿多尼斯:中國人已是我詩歌想象的一部分 “沒有哪道光,能跟母親臉上泛起的光媲美——如果你懂得如何欣賞它……詩篇是一個女人,其身上的每一個點都是一塊宇宙的刺青。為什么阿拉伯和類似民族的時光之鳥,不會演奏存在之樂?我這是問你呢——中國音樂……” 11月3日,阿多尼斯的詩篇在上海民生現代美術館響起。上海民生現代美術館舉辦的“詩歌來到美術館”第六十二期“阿多尼斯朗讀交流會”,邀請到了在世界詩壇享有盛譽的詩人阿多尼斯,500多名詩歌愛好者從全國各地趕來,與阿多尼斯輪交流詩歌與生活的奧義。八十九歲高齡的阿多尼斯依然十分健談,靈動又幽默,他對人生的思考解讀令在場觀眾或釋懷一笑或拍手稱贊。朗讀會上,阿多尼斯還與讀者們輪流朗誦著他的新作《桂花》。 活動現場 圖片來源:王寅 對阿多尼斯來說,詩歌是人生中的一盞奇妙的明燈,詩和愛一樣,是人在通往未知的旅途中重要的伴侶和朋友。 阿多尼斯曾數次來到中國作交流,與許多詩人結下深厚友誼。近日,阿多尼斯還出版了中國題材的長詩《桂花》,記述了他2018年九、十月間的中國之行,尤其是皖南和黃山之行的印象、感受和思考。整部長詩由50首相對獨立的詩作構成,字里行間隨處流露出他對中國的自然景觀和悠久的歷史文化的熱愛,以及他對中國人民的情誼。 阿多尼斯雖然常年生活在法國,但他也和大多數阿拉伯人一樣,頗受阿拉伯文化傳統中對中國正面、友好的集體想象的影響。而之前幾次圓滿的訪華經歷,也加深了他對中國的友好感情。因此,友誼是長詩《桂花》的基調之一,阿多尼斯對中國自然、文化和友人的深情厚誼在詩中溢于言表。他眼里的中國,“不是線條的縱橫,而是光的迸發”。他心中的中國女性,是“云翳的隊列,被形式的雷霆環繞,由意義的閃電引導”。他在長詩的尾聲寫道:“友誼是否可以聲稱:唯有自己才是世界的珍寶?再見了,孔子,再見了,黃山——男主人!再見了,桂花樹——女主人!太陽在追隨詩人們。”以此來向中國自然和文化致意。 阿拉伯世界沒有桂花這種植物,阿拉伯語中也沒有這個單詞(只能根據英語Osmanthus音譯)。當阿多尼斯將長詩定名為《桂花》時,譯者薛慶國曾問阿多尼斯為什么如此定名?阿多尼斯稍加思忖道:因為中國在他心目中的印象,就如桂花一樣。在詩中,阿多尼斯寫道:“請告訴我,樹根:這芳香物質是否也含有我的血脈?桂花樹,我要向你表白:你崇高而珍貴,普通又特殊,但又混雜于眾樹之間:這恰恰是你的可貴!” 阿多尼斯在中國 阿多尼斯第一次訪問中國、訪問上海是在1981年,當年的情景仍然令他記憶尤新。“30多年前我來上海時,我剛剛從紐約回來,所以當時上海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紐約的某個被遺棄的、落后的郊區,壓抑而令人傷感。2009年我又一次到訪上海,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,這是一個全新的城市。今天我再次看到的上海,已經是一個和紐約并駕齊驅,甚至在某些方面開始超越紐約的城市。這種巨變令我驚訝、感慨,這其中一定隱含著上海人民巨大的創造力。創造上海奇跡的上海人、中國人,已經是我詩歌想象的一部分了。”阿多尼斯在朗讀會上說,他能在上海感受到一種和他心心相印的氣質。 怎么定義詩人?詩歌和藝術的關系是什么?面對讀者的提問,阿多尼斯的回答簡約而深邃。“你的詩有沒有帶來改變?我們不能將詩人簡單地理解為寫詩的人,有的人寫下詩句,但他/她并不是詩人。在我看來,詩人的意義在于是否能給這個世界帶來改變和新的理解。” 在阿多尼斯看來,偉大的創造性工作,都是詩歌,因為它們帶來了改變,偉大藝術家都是詩人。“一幅畫作最重要的不是眼中所見,而是其背后看不見的詩意。詩歌是可以改變世界的。我創作的藝術,包括詩歌,除了力圖在詞語層面賦予語言新的生命,還力圖將造型藝術的元素引入詩篇。你在掛在墻上的畫作中可以看到,墨汁、色彩、造型、書法和詩歌融為一體,你可以稱之為造型的詩篇。這是我的一種嘗試,我是否成功了,這并不重要。對于藝術而言,最重要的是,你一直葆有嘗試、發現的沖動和勇氣。比一幅畫更重要的,是畫背后隱匿的催人發現和求知的欲望。” 阿多尼斯是什么時候決定成為詩人的呢?阿多尼斯笑著說,詩人實在是太顛沛流離了,在阿拉伯沒有人愿意將女兒嫁給一個詩人,但人什么時候和詩走在一起是無法自己決定的,“就像男女之間的愛情,愛情的火花到底是什么時候燃起的無法解釋。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,詩歌的火花誕生后,倘若沒有了詩歌,那么我的人生就沒有意義。我和詩歌之間的關系讓我感到很幸福,但我和世界之間的關系是痛苦的,這種痛苦也反映在我的詩歌中。我愿意犧牲我和世界的關系來換取我和詩歌的關系。” 詩歌還能讓人不被裹挾在時代的洪流中而保持清醒,阿多尼斯主張人的主動性,“人不能被時代奴役和改變,人應該改變時代。但現在的情況是,人越來越屈服于時代,尤其是在高度機械化時代,人很容易變得麻木,如同機器一般。無論如何現代化,都應該保持人性。” 回到小家層面上,阿多尼斯如何看待與子女的關系?“如果一個孩子沒有叛逆父親,在深刻的意義上他其實是在殺死父親,”阿多尼斯語出驚人,他進一步解釋,他教會了孩子自由,而孩子教會了他叛逆的自由,“自由叛逆同時尊重長輩,這是我覺得兒女應該做的事情。” 阿多尼斯對年輕詩人的建議是:“一,對你的父輩發起‘革命’,以便讓他們獲得解放,并讓他們有機會進入未來。否則,他們會被往昔吞噬。向他們發起‘革命’,以便讓他們繼續獲得生命;二,對你們自己發起‘革命’,對被傳統、習慣、主流文化觀念占領的你們的頭腦發起‘革命’,嘗試將這些東西從大腦中清除,去聆聽發自自己內心和身體的聲音。書寫屬于你們自己的身體、夢想和憂患,創造你們自己的語言,不要雷同;三,無論取得多大成就,保持謙虛,對自己說:我依然什么都沒寫呢,我更好的作品,將由未來的我完成。” 在今日的時代,詩歌的未來,依然是不值得擔心的。阿多尼斯自信地告訴大家:世界上只要有愛和死亡,詩歌就會一直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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