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敦煌女兒”樊錦詩:我心歸處是敦煌:兩性共同連結

時間:2023-12-01 11:06:43 作者:兩性共同連結 熱度:兩性共同連結
兩性共同連結描述::“敦煌女兒”樊錦詩:我心歸處是敦煌 文藝星開講丨“敦煌女兒”樊錦詩:我心歸處是敦煌 編者按: 樊錦詩,“敦煌的女兒”。將近60年來,她與風沙為伴,將敦煌文物保護和文化傳承視為自己的使命和宿命。為了給敦煌留史、給前輩續史,她出版了自傳《我心歸處是敦煌》;她獲得改革先鋒和國家榮譽稱號,卻拒絕做網紅;她與丈夫異地生活19年,仍割舍不下對敦煌的愛;她年過花甲創立了“數字敦煌”,只為了讓莫高窟“容顏永駐”。 近日,敦煌研究院名譽院長樊錦詩與其自傳《我心歸處是敦煌》的撰寫作者、北京大學藝術學院教授顧春芳一同做客人民網“文藝星開講”,與大家分享自傳的成書經歷以及樊錦詩與敦煌近60年的情緣。 不想當網紅,只想安安靜靜做事 人民文娛: 可否給大家介紹一下《我心歸處是敦煌》的大概內容和成書經歷? 樊錦詩:我本不想寫這個傳,沒想過要寫回憶錄。 后來,有一些朋友和同事不斷地跟我提及,我的前任常書鴻院長、段文杰院長都寫過傳,“你在敦煌待了這么多年,你也應該為敦煌留史,為二老的事業續史”。 敦煌莫高窟從開鑿到現在已經1653年了,我們一代又一代人為莫高窟工作也已經75年了。 這么多年,正是因為一代代莫高人的不斷堅持,才讓大漠中的敦煌重煥榮光。所以我想,不是我個人需要寫傳,而是應該通過這本書反映莫高窟的偉大,反映幾代人經歷的風雨滄桑。為敦煌服務是我的責任,留史和續史也是我的責任。 人民文娛: 顧老師是在什么契機下開始寫作的? 顧春芳:前幾年我曾去敦煌考察,被莫高人的堅守精神深深地打動了。離開之后,我對這個地方念念不忘。我當時覺得,為什么沒有一本完整記錄樊院長一生的書?她有那么多的故事! 于是,我向樊院長提出想采訪她,所以就有了后來我們十天的對話以及后面整理的過程。這是我們這本書的基礎。 人民文娛: 樊院長,您對這本自傳滿意嗎? 樊錦詩:我很滿意。一句話說,我寫不出來。 我想讓大家知道莫高窟是怎么回事,敦煌研究院做了哪些事。寫傳的難度很大,顧老師為此翻了好多書,她把功夫下足了。 人民文娛: 這本自傳出了之后,您現在也是文化界的網紅了。 樊錦詩:我這個人不愿意當網紅,我愿意安安靜靜地待著做事。 人民文娛: 顧老師,在您眼中,樊院長是個怎樣的人? 顧春芳:《論語》講君子有三變:望之儼然,即之也溫,聽其言也厲。樊院長正有這樣的君子風范。 樊院長非常樸實。 離京的時候,她把賓館屋子里收拾得非常干凈,連床也鋪得整整齊齊。我說您那么大年紀了,就留給賓館服務員做嘛。她告訴我說,這樣做是對服務員的尊重。 樊院長平時很節儉,但她對錢看得一點也不重。 她得吳玉章獎的那些獎金,全部分給了相關工作人員。不僅分給他們,樊院長還倒貼了錢,她覺得他們太辛苦了。 莊子講的“艱苦卓絕”用在樊院長身上也是合適的。正是這樣的艱苦卓絕,使他們堅守在人類這個絕無僅有的遺產地,我覺得這才是我們的時代之光。 異地生活19年,她把丈夫“接”到敦煌 人民文娛 :前不久,樊院長剛獲得“文物保護杰出貢獻者”國家榮譽稱號,去年也被授予改革先鋒“文物有效保護的探索者”稱號。這兩項榮譽,對您個人以及所有文物保護工作者意味著什么? 樊錦詩:做事的時候,從來沒想過得獎。這是我該做的事情,而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。 這次榮譽獎章頒發,前面“文物”這兩個字讓我特別高興。如果沒有了這個行業,我們的五千年文明怎么能保存下來?這些人就在荒山野嶺里堅守著,他們做的事情非常了不起,是值得尊敬的。所以,我不過是一個代表,這個獎實際上是發給了整個文物系統的人。 人民文娛: 您在書中提到,在將近60年的時間里,“有幾次想要離開敦煌”。有哪些原因讓您想過要離開?又因為什么繼續留了下來? 樊錦詩:實際上就是一個家的問題。老彭(樊錦詩的愛人彭金章,編者注)在武漢大學教書,所以我結婚以后特別想離開敦煌。條件艱苦當然也是想走的原因之一,這樣的艱苦程度是我過去在上海、北京所沒有經歷過的;但更主要是為了家庭。我常年不在武漢,一個家庭沒有母親,沒有妻子,怎么是個家啊。 但我又轉念一想,如果我就這么走了,沒有為敦煌做出什么,以后誰留下來替我做考古呢?我看書、看壁畫,越看越覺得有味道,我才理解前輩們為什么不離開敦煌。 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,甘肅省省委提出了一個建議,可以讓老彭過來給我們增添力量。為了這個家,老彭跟我來了敦煌。他是一個了不起的男子漢,他為了照顧我做出了讓步,而且沒有任何怨言。 我們嘴上不會說什么我愛你、你愛我,但心里都明白。 他用實實在在的行動體現了對我的照顧,體現了對我的愛。 人民文娛: 在后來的工作和生活中,您二位又是如何相互扶持、相互成就的? 樊錦詩:我們兩人分居了19年,老彭剛決定來敦煌的時候,我其實也挺擔心的。我不希望自己耽誤了他。 我建議他去還未開發的北區工作,他欣然同意了。 他清理出北區的243個洞,出土了一大批文物。他還研究了洞窟里面的藏傳密教、漢傳密教,也出了書。從1986年來敦煌工作到2017年去世,老彭在這30年里播撒汗水,為莫高窟的研究做出了貢獻。看得出來,他對成為莫高人感到很自豪。 這些年,我沒有好好照顧他,相反是他在照顧我。一直沒有時間和他坐下來好好聊聊,我始終覺得對不起他。 很想陪著他出去游玩一下,去看一些文化遺產,可惜現在沒機會了。可我始終覺得,他還在給我力量。 我總感覺他還在我身邊,所以無論走到哪里,我都帶著老彭的照片。 創立“數字敦煌”,吸引青少年關注文化遺產 人民文娛: 在敦煌近60年的工作和生活當中,有哪些讓您銘記于心的瞬間? 樊錦詩:記憶中有些特殊的事情,我一想到就會很興奮。比如段先生擔任第二任院長,他創立了《敦煌研究》,現在已經成為國家重要期刊。 這對我們太重要了,大家可以來這個地方交流研究心得。 我也很敬佩常先生,他是敦煌文物事業的奠基人。 他們住土房子,睡土炕,用土桌子、土凳子,他們進城要牽著驢自己去買東西。沒有電話,信息也不靈。到了晚上,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我都能聽見,他們居然能夠待下來。 我永遠無法忘記,他們曾在這樣的環境下開創了事業。 我這個人不是那么聰明,知道自己比較笨,笨鳥先飛。 我跟自己說,你要好好做,把敦煌研究院交給你可不是開玩笑的。我安慰自己,想辦法用數字化把它永久保存下來,我總算為敦煌研究院做了一件實在的事。 人民文娛: 您稱得上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敦煌的人。能告訴我們您最愛的是幾號窟的哪尊佛? 樊錦詩:我沒有那么神,也不可能了解那么深。 我不敢說我把它研究完了,只不過是了解。 我經常跟別人解釋,如果只有一個洞窟值得愛,那莫高窟也就成不了世界文化遺產。它肯定有一批非常精彩的洞窟和壁畫場所,所以每個時代的我都愛。 我不知道看了多少次,可每次進去,我還要再多看它兩眼。 敦煌莫高窟是我們國家最高水平藝術的代表。它在絲綢之路的一個關鍵點上,中西貿易必須經過這里,中西方文化在這里交流,外來宗教和中國宗教也在這里交匯,所以敦煌可以說是多元文明的樞紐。我們能在這樣的地方工作,待得時間越長,就越覺得沒什么可后悔的。就像接力賽,我接了段先生的一棒,我這一棒也得交出去,每一棒都把它做好,一棒一棒傳下去。 我們每一代人都要陪伴它,為它的保存付出努力。 人民文娛: 顧老師,您覺得什么是莫高精神? 顧春芳:莫高精神,其實有16個字:堅守大漠,甘于奉獻,勇于擔當,開拓進取。 在我看來,第一就是守住文化之根。 樊院長一生堅守著知識分子的操守。 她在前言中有一句寫給孩子的話,她說希望孩子們讀了這本書以后,真正了解他們的媽媽守護莫高窟的意義,它是需要一代又一代的人付出的永恒的事業。這就是我理解的莫高精神。 人民文娛: 當下,怎樣吸引更多年輕人走近莫高窟,去保護和傳承傳統文化? 樊錦詩:我們為青少年辦了學堂,用他們能聽得懂的語言跟他們講述。 不管他們最終聽懂多少,至少他們已經感受到了,產生了興趣。 再一個是把敦煌的美送到大學。 我們用數字技術可以原樣復制出一個壁畫,不變形、不變色,好多學生看了以后很震驚。有人感嘆,太美了,為什么我們過去不知道?中國有這么多的文化遺產,我們應該根據不同的年齡,用多種形式,把文物的內在精神、特點告訴年輕人,啟發青少年熱愛我們的文化和祖國。我們這個行業需要年輕人,文物的保護、弘揚、傳播和傳承,這些都需要后繼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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