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港寮屋區的光陰故事:兩性共同學習

時間:2023-12-30 04:33:53 作者:兩性共同學習 熱度:兩性共同學習
兩性共同學習描述::香港寮屋區的光陰故事 10月25日晚,茶果嶺社區中心在一場社區活動中展示了關于茶果嶺寮屋拆遷規劃。幾天前,香港特別行政區提出將收回三個位于市區、適合用作高密度公屋發展的寮屋區用地,其中即包括位于九龍的茶果嶺。面對重建與發展,村民對即將消失的家園感到不舍與眷戀,但更相信“明天會更好”。 寮屋村落 茶果嶺位于與維港南岸隔海相望的黃金地段,是香港所剩不多的寮屋村落。這里的人們因為各種原因來到香港,在港英政府沒有提供公營房屋的情況下,又因為難以承受定居市區的巨額開支,于是便在城市邊緣落腳,就地取材,利用鐵皮、石棉瓦、鐵絲網、木板,搭起一座座被稱為“寮屋”的臨時建筑。 茶果嶺村的興旺由上世紀40年代油庫設立開始,觀塘工業區出現后,這里曾以盛產花崗巖而聞名。 上世紀80年代時這里居民過萬,達到鼎盛,大街兩旁開滿餐廳、酒樓、士多、米鋪,熱鬧非常。 茶果嶺村的寮屋因勢而建,形狀大多不規則。這里用石棉瓦伸出一個廚房,那邊從半山腰搭出一個閣樓。頭上是各種建筑材料堆成的屋頂,腳下是長滿青苔、曲折彎轉的石板路。 因村里沒有規劃溝渠,不少家庭并沒有沖水廁所,居民帶著臉盆水桶到村頭唯一的公廁洗澡。 紅色的蠟燭、青色的晾衣桿、灰色的墻、黑色的水管……狗叫聲、孩童的哭鬧聲、油鍋里的“噼啪”聲,各種顏色和各種聲音在茶果嶺匯聚成一個姿態萬千的寮屋村落。 溫馨人家 凌晨四時許,天未亮,茶果嶺微風徐徐,王凱披上長袖衫,在蛐蛐與青蛙的叫聲中下山開始一天的工作。他是一名糕點配送員,從早上五時工作到下午三時。 雖工資減少,王凱在茶果嶺租間十幾平米的房子還是綽綽有余,這里的房子比其他地方便宜不少。 位于半山腰的一棟巨型寮屋住了近20戶人家,是茶果嶺的縮影。這棟寮屋有4層樓高,被各種建筑材質包裹,其形狀不規則,內部樓梯交錯,甚至樓層與樓層間都沒有明顯界限,宛如“縮小版九龍寨城”。 沿著巨型寮屋一樓昏暗的通道往里,一戶人家的電視中正播著普通話內地相親節目,這是小朱與父母晚飯之余最喜歡的消遣。祖籍福建的小朱每天乘坐廣深港高鐵到深圳上班,日均通勤時間3小時,“我是搞電商的,互聯網還是深圳發展得好。” 張生自小與父母從潮汕來到香港,如今他一雙兒女已上中學,他感嘆“上樓”(住上香港公屋)遙遙無期,原本只是作為臨時落腳點的寮屋,成為了他一生的居所。 十年前,來自上海的廖珍買下了巨型寮屋一間帶海景陽臺的房子,她自己織布、種花,將屋子布置成“歐式小別墅”。 村子里曾經商鋪林立的茶果嶺大街上,大部分店鋪已經關門。一間近60年歷史的榮華冰室,其前身是一座教堂,手寫的餐牌、懷舊的海報、勉強坐下兩人的實木椅子,榮華冰室成了茶果嶺歷史的“見證者”。 店主歐陽偉鏡一家四代居住于此,冰室是其父親于1962年開的,后來由歐陽偉鏡與老伴兩人照看著這家店。去年老伴去世,小女兒就過來搭把手。 空閑的午后,歐陽偉鏡常會備兩個三明治,帶到隔壁士多店給發小華仔。三明治只加雞蛋,不加火腿,華仔不喜歡火腿。 明天更好 在茶果嶺土生土長的村民大偉密切關注著每一個關于拆遷的消息,他還多了手準備:晚來娶妻生子的他找了份穩定的差事——信件文件快遞員,他攢了點錢,盼著在拆遷前能早點排到公屋,給妻子和女兒一個新環境,他相信明天會更好。 退休后,村民老羅將從小居住的屋子刷成了白色,精心打扮自家的花園。對于茶果嶺的拆遷與安置,老羅并不操心。“新舊更替,遲早要拆的嘛,安置到哪問題不大,如果能把我們這些老鄰居安排在一起那是最好。”老羅更在意眼前的生活,“先把現在的每天過好。” 榮華冰室門前,歐陽偉鏡將信箱擦亮,他依然期待著每一封來信。 “曾經承諾父親要把店一直開下去,現在老了,剩自己一個人,也看淡了。等這里拆了,我就退休了。” (除歐陽偉鏡外,其他人均為化名) 新京報特派香港報道組 攝影報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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